第 8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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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5 章
一通電話將顧懷川拉出游戲。
大家擠眉弄眼，看到學霸低聲幾句扭過頭：“工作原因，失陪一下，你們先玩，酒我欠著。”
人回了臥室，幾個又叫“家屬”替上缺位。
就著剛才的問題，俞景川想也沒想，帶著沖天殺氣：“老子最想刀的還是你。”
“南南這麽闊耐，你怎麽舍得打南南？”他眨眨眼，最後還拋了個媚眼。
“.......”
看到人翻白眼，羅穎南故作受傷地問：“你打了我，我們之前所有的美好時光算什麽？”
俞景川嗤笑：“算海苔。”
羅穎南再接再厲：“我把你揣兜裏，你把哥踹溝裏，唉隨便吧，反正我這顆心生來就是給你碎的。”
俞景川穩定發揮：“春晚沒你我不看。”
“你！”羅穎南痛苦，“原來我是你可有可無的網友，是馬路上被雨淋濕的小狗，是選擇題裏的選項F，是不被選擇的planB！”
俞景川挑眉：“這麽會說話？去參加學生作文大賽吧。”
“........”
羅穎南搓把臉：“景哥，不帶你這樣玩的，我還想說點深情的話呢，比如什麽這輩子能跟你做兄弟，真的是很高興......”
“那你高興的太早了。”
“”
好消息，景哥確確實實地回來了。
壞消息，沒一張嘴懟得過的。
“你那邊在聚會？我剛聽見喝酒。”沈言澤聊完正事，拐彎問及剛才。
“嗯。”
俞景川分了一半辦公桌給男朋友用，顧懷川側頭看了眼沒關的電腦，上面是Max和三花的合照，三花躺在狗的肚子上睡覺。
沈言澤笑了聲：“你這人也哄好了，打算什麽時候帶給我看看？”
“你不是出差嗎？”
“是出差啊。”沈言澤那邊有風聲，“萬林灣天氣多好，既能出差，還能旅游，你啊，就非得留在明海。”
“那邊也沒什麽需要我做的，有你就足夠了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沈言澤說，“這項目雖然我全程參與，但裏面的東西大多數是你擬定的，如果客戶非要主負責人來，我只能給你訂機票，把你拉出溫柔鄉。”
“.......”
“小顧總，你知道我在這邊遇見誰了嗎？”
“嗯？”
“還能誰？我死對頭。”
顧懷川明了。
沈言澤是有個死對頭，叫宋謙，但這個人還有特殊身份，就是在前男友和現男友之間不斷跳動。
據沈言澤說，宋謙是他高中同學，一開始就不對付，那宋謙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，後來某天就開始對他窮追猛打，這在一起了，日子甜蜜倒是甜蜜，就是宋謙老是喜歡管著人，沈言澤自由慣了哪受得了，就提了分手。
事情的最後又總是糾纏不清地分分合合，奇妙的是，兩人都沒交往過其他人，一直都是彼此。
用沈言澤通常講的話就是：他媽的，這絕對上輩子有仇，這輩子給遇上了，想甩甩不掉。
停了會兒嘮叨，正準備掛了電話，那邊傳來一道清亮的男聲：“沈言澤，你抱著手機蹲陽臺幹嘛呢？是不是又在說我壞話？”
“沒呢謙謙，跟小顧總聊工作。”態度跟剛才的苦大仇深是兩個極端。
“小顧總掛了，我哄人去了，項目有變化我及時聯系你。”
“嗯。”
顧懷川走出臥室時，沙發那邊已經癱倒一片，俞景川應該喝了很多，加上心情高興，正趴在沙發邊緣抱著腰枕碎碎念。
顧懷川沖了大杯的蜂蜜，給每個人倒了一杯，讓他們喝下，然後撐起男朋友，抱著往臥室走。
“顧懷川，你怎麽在天上？”
顧懷川小心地放在床上，在額頭親了親。
“不要親，癢。”俞景川捂住臉，睜著惺忪的眼睛。
“好。”給他蓋好，“你在這兒先躺著，我去給他們蓋毯子，等會回來抱你睡覺好不好？”
俞景川在被子裏拱了拱，暈乎乎地“嗯”了聲：“要快點哦，不然我就睡著啦。”
“好。”
給幾人開好地暖和空調，卷了相應的被子，將身邊可能會絆腳的尖銳擺件放高處。
羅穎南抱著毯子吸吸鼻子，看著在跟前放礦泉水的身影，傻笑喊道：“學霸你好，我是羅穎南，以後咱們就是同班同學了，相互照顧啊。”
顧懷川“嗯”了聲，又給旁邊的熊大志放了一瓶。
羅穎南揪著人褲子，顧懷川低頭。
“學霸，當年你知道是誰弄的視頻嗎？”
顧懷川沈默。
“高朗你記得吧？”他吸了下鼻子，“就是他幹的。”
“這小子估計知道繼續留在二中會被收拾，尤其是在景哥跳樓事情之後，他應該是真的怕了，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麽嚴重，高三上學期就轉走了，後來也不知道轉去了哪個學校，不過我們也不關心，只是覺得有些生氣，生氣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景哥和學霸你呢？”
“羅穎南。”顧懷川蹲下去。
羅穎南歪歪頭。
“謝謝。”
“嗐！”他笑了下，“他可是我們的景哥。不過學霸，就好像我跟莊文文他們想的，我們一直覺得你會回來找景哥，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幫你陪著、看著、守著他，所幸的是，你果然真的回來了。”
羅穎南視線變得越來越狹窄，酒精上了腦子，人也變得模糊，問什麽都會說，只是腦子跟不上嘴巴，嘴裏還在呢喃“還好你回來了，不然咱景哥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變回俞景川”。
窗外霓虹照進墻面，雪落下來。
顧懷川看了一會兒。
不會再等，所以之前的每天每夜每分每秒都不敢懈怠。
人躺在床沒多久，一個東西爬動過來，纏上腰，仰頭睜著強撐精神的眼睛。“你怎麽去那麽久？我要睡覺了。”
顧懷川笑著親他一下，抱著人：“好，景寶晚安。”
“嗯。”俞景川這才松了神經，無所顧忌地窩在懷裏。
沈言澤第二天給顧懷川打了電話，萬林灣需要出差。
機票定在下午，俞景川在電腦拉著一張圖東拽西放，遲遲找不到合適的位置。
顧懷川只收了基本換洗的衣物，拉上鏈子把小行李箱放在一旁，走過去轉了下椅子，把人圈在雙臂之間，擡手勾了下皺著的鼻子。
一聽到顧懷川說要出差，俞景川像是早已習慣了這兩個字，很淡地“嗯”了聲就開始坐電腦前做工作。
俞白雪他們也經常跟自己說要出差，很快就回來，但回來的具體日期永遠都是未知數。
顧懷川的公司又在快速增長期，以後像這樣的出差幾率只會越來越多，他也必須學會接受顧懷川不常在身邊的時候。
“東西收拾好了？”俞景川正常問道。
“嗯。不開心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說實話。”
“有點。”
“有點什麽？”
俞景川瞪他一眼，又軟了脾氣，咕噥：“有點不開心，但你那是正事，我也不閑著，所以你忙你的，我忙我的，很公平。”
在嘴唇上嘬了下，看著他：“忙完了就回。”
“哦。”俞景川擡頭，“我本來想送你去機場的，但晚上就要交客戶的東西。”
“沒事，我叫了車。”顧懷川的手揉著頭發，靠近的呼吸微沈，捏住他的下巴，下一瞬，細密咬合的吻落在唇瓣，俞景川仰著頭吞咽他的，吃的渾身發熱也不停歇。
“糖我都放在床頭櫃裏的鐵盒裏了，想吃的時候自己拿。”
聽見這話，正恍惚在激烈吻裏的某人眨了眨眼，臉比剛才更紅。
網上訂的保險櫃還沒到，顧懷川把自己所有的銀行卡和相應的密碼放在床頭櫃，抽屜打開的時候，裏面的東西卡進視野。
之前看著他拍畢業照，拿在手裏的時候有些別樣的感受，視線下移，目光頓住。
俞景川胸口上的銘牌是他的那個。
他想起在那個讀了不到一年的江城中學拍畢業照的時候，有個同學指著他胸口的銘牌：“懷川，你這個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銘牌吧？而且名字也不是你的呀？高三三班俞景川？你是不是拿錯誰的銘牌了？”
顧懷川搖頭，沒有說話。
後來顧懷川把那個陪著自己一起拍畢業照的銘牌跟它們放在一塊，就好像從來沒分離過。
出差之後，顧懷川有時間都會跟俞景川通視頻，也是因為如此，沈言澤才終於見到這位小朋友。
“怪不得咱小顧總天天掛嘴邊念著，小朋友，你長得很漂亮啊。”沈言澤一口一個小朋友，旁邊正在吃吐司的宋謙過來圈過脖子把人壓下屏幕，支著滿屏的臉沖他微笑。
“俞......”
俞景川眨眼：“你好，我叫俞景川。”
“宋謙。”他挑眉，“我男人就喜歡亂開別人的玩笑，你別介意。”
“.......還好。”
“有時間可以聚聚。”宋謙就這麽說完，然後扭著沈言澤離開，把鏡頭交給了某人，站旁邊沒走，就說，“小顧總，談你的戀愛，我收拾人。”
房間裏打鬧聲不斷，顧懷川習以為常，不動聲色地走到陽臺，把門拉上，電腦放茶臺，看著屏幕裏的小動作。
“笑什麽呢？”
“笑他倆啊。”俞景川揚眉，“這倆人你說三十多歲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三十多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吵吵鬧鬧的，真逗，不過還挺幸福的，一點也不像你跟我說的什麽分分合合，哭天撼地。”
顧懷川淺淺笑了下：“嗯，認識沈言澤的這幾年，他們鬧了很多次。”
“有兩位數嗎？”
“有吧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。
顧懷川看著他盯著屏幕改東西：“新接的？”
“嗯，新活兒。”俞景川看了視頻一眼，繼續滑著鍵盤，嘴裏道，“顧懷川。”
“在。”
“你還有多久回來啊？能在過年之前回來嗎？”問了之後覺得問題不太保障，項目這個事還是要看客戶，就轉移話題，“你那邊天氣好嗎？”
“晴天比較多，這裏都穿短袖。你那裏呢？”
“下雨呢。”俞景川嘟囔，眼皮往上擡了下，像是在看窗外，“明海除了春夏天，秋冬都愛下雨。”
顧懷川每天都有在看那邊的天氣，聞言也是溫聲笑了下。“景寶。”
那邊用鼻音回了聲。
“等我回來，我們去看看南央街吧。”
“哦，好吧，我也好久沒去了。”
看著陽臺進來的人，沙發上的沈言澤扭頭靠在上面：“這邊項目不完了嗎？今晚慶功宴你人在這兒總該要去了吧？”
宋謙有事先出去了，顧懷川看了他一眼，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“你要走啊？”
“事情忙完了。”
“.......也行，反正這事兒也落定了，欸，你回去把我那百年黃山毛峰帶回去給那小帥哥嘗嘗。”
顧懷川疊衣服的手一停，看他：“你確定？”
沈言澤無所謂地笑了笑：“沒事嘛，帶給弟妹，我下次再讓宋謙給我帶，就當是見面禮了。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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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擠眉弄眼，看到學霸低聲幾句扭過頭：“工作原因，失陪一下，你們先玩，酒我欠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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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著剛才的問題，俞景川想也沒想，帶著沖天殺氣：“老子最想刀的還是你。”
“南南這麽闊耐，你怎麽舍得打南南？”他眨眨眼，最後還拋了個媚眼。
“.......”
看到人翻白眼，羅穎南故作受傷地問：“你打了我，我們之前所有的美好時光算什麽？”
俞景川嗤笑：“算海苔。”
羅穎南再接再厲：“我把你揣兜裏，你把哥踹溝裏，唉隨便吧，反正我這顆心生來就是給你碎的。”
俞景川穩定發揮：“春晚沒你我不看。”
“你！”羅穎南痛苦，“原來我是你可有可無的網友，是馬路上被雨淋濕的小狗，是選擇題裏的選項F，是不被選擇的planB！”
俞景川挑眉：“這麽會說話？去參加學生作文大賽吧。”
“........”
羅穎南搓把臉：“景哥，不帶你這樣玩的，我還想說點深情的話呢，比如什麽這輩子能跟你做兄弟，真的是很高興......”
“那你高興的太早了。”
“”
好消息，景哥確確實實地回來了。
壞消息，沒一張嘴懟得過的。
“你那邊在聚會？我剛聽見喝酒。”沈言澤聊完正事，拐彎問及剛才。
“嗯。”
俞景川分了一半辦公桌給男朋友用，顧懷川側頭看了眼沒關的電腦，上面是Max和三花的合照，三花躺在狗的肚子上睡覺。
沈言澤笑了聲：“你這人也哄好了，打算什麽時候帶給我看看？”
“你不是出差嗎？”
“是出差啊。”沈言澤那邊有風聲，“萬林灣天氣多好，既能出差，還能旅游，你啊，就非得留在明海。”
“那邊也沒什麽需要我做的，有你就足夠了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沈言澤說，“這項目雖然我全程參與，但裏面的東西大多數是你擬定的，如果客戶非要主負責人來，我只能給你訂機票，把你拉出溫柔鄉。”
“.......”
“小顧總，你知道我在這邊遇見誰了嗎？”
“嗯？”
“還能誰？我死對頭。”
顧懷川明了。
沈言澤是有個死對頭，叫宋謙，但這個人還有特殊身份，就是在前男友和現男友之間不斷跳動。
據沈言澤說，宋謙是他高中同學，一開始就不對付，那宋謙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，後來某天就開始對他窮追猛打，這在一起了，日子甜蜜倒是甜蜜，就是宋謙老是喜歡管著人，沈言澤自由慣了哪受得了，就提了分手。
事情的最後又總是糾纏不清地分分合合，奇妙的是，兩人都沒交往過其他人，一直都是彼此。
用沈言澤通常講的話就是：他媽的，這絕對上輩子有仇，這輩子給遇上了，想甩甩不掉。
停了會兒嘮叨，正準備掛了電話，那邊傳來一道清亮的男聲：“沈言澤，你抱著手機蹲陽臺幹嘛呢？是不是又在說我壞話？”
“沒呢謙謙，跟小顧總聊工作。”態度跟剛才的苦大仇深是兩個極端。
“小顧總掛了，我哄人去了，項目有變化我及時聯系你。”
“嗯。”
顧懷川走出臥室時，沙發那邊已經癱倒一片，俞景川應該喝了很多，加上心情高興，正趴在沙發邊緣抱著腰枕碎碎念。
顧懷川沖了大杯的蜂蜜，給每個人倒了一杯，讓他們喝下，然後撐起男朋友，抱著往臥室走。
“顧懷川，你怎麽在天上？”
顧懷川小心地放在床上，在額頭親了親。
“不要親，癢。”俞景川捂住臉，睜著惺忪的眼睛。
“好。”給他蓋好，“你在這兒先躺著，我去給他們蓋毯子，等會回來抱你睡覺好不好？”
俞景川在被子裏拱了拱，暈乎乎地“嗯”了聲：“要快點哦，不然我就睡著啦。”
“好。”
給幾人開好地暖和空調，卷了相應的被子，將身邊可能會絆腳的尖銳擺件放高處。
羅穎南抱著毯子吸吸鼻子，看著在跟前放礦泉水的身影，傻笑喊道：“學霸你好，我是羅穎南，以後咱們就是同班同學了，相互照顧啊。”
顧懷川“嗯”了聲，又給旁邊的熊大志放了一瓶。
羅穎南揪著人褲子，顧懷川低頭。
“學霸，當年你知道是誰弄的視頻嗎？”
顧懷川沈默。
“高朗你記得吧？”他吸了下鼻子，“就是他幹的。”
“這小子估計知道繼續留在二中會被收拾，尤其是在景哥跳樓事情之後，他應該是真的怕了，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麽嚴重，高三上學期就轉走了，後來也不知道轉去了哪個學校，不過我們也不關心，只是覺得有些生氣，生氣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景哥和學霸你呢？”
“羅穎南。”顧懷川蹲下去。
羅穎南歪歪頭。
“謝謝。”
“嗐！”他笑了下，“他可是我們的景哥。不過學霸，就好像我跟莊文文他們想的，我們一直覺得你會回來找景哥，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幫你陪著、看著、守著他，所幸的是，你果然真的回來了。”
羅穎南視線變得越來越狹窄，酒精上了腦子，人也變得模糊，問什麽都會說，只是腦子跟不上嘴巴，嘴裏還在呢喃“還好你回來了，不然咱景哥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變回俞景川”。
窗外霓虹照進墻面，雪落下來。
顧懷川看了一會兒。
不會再等，所以之前的每天每夜每分每秒都不敢懈怠。
人躺在床沒多久，一個東西爬動過來，纏上腰，仰頭睜著強撐精神的眼睛。“你怎麽去那麽久？我要睡覺了。”
顧懷川笑著親他一下，抱著人：“好，景寶晚安。”
“嗯。”俞景川這才松了神經，無所顧忌地窩在懷裏。
沈言澤第二天給顧懷川打了電話，萬林灣需要出差。
機票定在下午，俞景川在電腦拉著一張圖東拽西放，遲遲找不到合適的位置。
顧懷川只收了基本換洗的衣物，拉上鏈子把小行李箱放在一旁，走過去轉了下椅子，把人圈在雙臂之間，擡手勾了下皺著的鼻子。
一聽到顧懷川說要出差，俞景川像是早已習慣了這兩個字，很淡地“嗯”了聲就開始坐電腦前做工作。
俞白雪他們也經常跟自己說要出差，很快就回來，但回來的具體日期永遠都是未知數。
顧懷川的公司又在快速增長期，以後像這樣的出差幾率只會越來越多，他也必須學會接受顧懷川不常在身邊的時候。
“東西收拾好了？”俞景川正常問道。
“嗯。不開心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說實話。”
“有點。”
“有點什麽？”
俞景川瞪他一眼，又軟了脾氣，咕噥：“有點不開心，但你那是正事，我也不閑著，所以你忙你的，我忙我的，很公平。”
在嘴唇上嘬了下，看著他：“忙完了就回。”
“哦。”俞景川擡頭，“我本來想送你去機場的，但晚上就要交客戶的東西。”
“沒事，我叫了車。”顧懷川的手揉著頭發，靠近的呼吸微沈，捏住他的下巴，下一瞬，細密咬合的吻落在唇瓣，俞景川仰著頭吞咽他的，吃的渾身發熱也不停歇。
“糖我都放在床頭櫃裏的鐵盒裏了，想吃的時候自己拿。”
聽見這話，正恍惚在激烈吻裏的某人眨了眨眼，臉比剛才更紅。
網上訂的保險櫃還沒到，顧懷川把自己所有的銀行卡和相應的密碼放在床頭櫃，抽屜打開的時候，裏面的東西卡進視野。
之前看著他拍畢業照，拿在手裏的時候有些別樣的感受，視線下移，目光頓住。
俞景川胸口上的銘牌是他的那個。
他想起在那個讀了不到一年的江城中學拍畢業照的時候，有個同學指著他胸口的銘牌：“懷川，你這個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銘牌吧？而且名字也不是你的呀？高三三班俞景川？你是不是拿錯誰的銘牌了？”
顧懷川搖頭，沒有說話。
後來顧懷川把那個陪著自己一起拍畢業照的銘牌跟它們放在一塊，就好像從來沒分離過。
出差之後，顧懷川有時間都會跟俞景川通視頻，也是因為如此，沈言澤才終於見到這位小朋友。
“怪不得咱小顧總天天掛嘴邊念著，小朋友，你長得很漂亮啊。”沈言澤一口一個小朋友，旁邊正在吃吐司的宋謙過來圈過脖子把人壓下屏幕，支著滿屏的臉沖他微笑。
“俞......”
俞景川眨眼：“你好，我叫俞景川。”
“宋謙。”他挑眉，“我男人就喜歡亂開別人的玩笑，你別介意。”
“.......還好。”
“有時間可以聚聚。”宋謙就這麽說完，然後扭著沈言澤離開，把鏡頭交給了某人，站旁邊沒走，就說，“小顧總，談你的戀愛，我收拾人。”
房間裏打鬧聲不斷，顧懷川習以為常，不動聲色地走到陽臺，把門拉上，電腦放茶臺，看著屏幕裏的小動作。
“笑什麽呢？”
“笑他倆啊。”俞景川揚眉，“這倆人你說三十多歲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三十多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吵吵鬧鬧的，真逗，不過還挺幸福的，一點也不像你跟我說的什麽分分合合，哭天撼地。”
顧懷川淺淺笑了下：“嗯，認識沈言澤的這幾年，他們鬧了很多次。”
“有兩位數嗎？”
“有吧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。
顧懷川看著他盯著屏幕改東西：“新接的？”
“嗯，新活兒。”俞景川看了視頻一眼，繼續滑著鍵盤，嘴裏道，“顧懷川。”
“在。”
“你還有多久回來啊？能在過年之前回來嗎？”問了之後覺得問題不太保障，項目這個事還是要看客戶，就轉移話題，“你那邊天氣好嗎？”
“晴天比較多，這裏都穿短袖。你那裏呢？”
“下雨呢。”俞景川嘟囔，眼皮往上擡了下，像是在看窗外，“明海除了春夏天，秋冬都愛下雨。”
顧懷川每天都有在看那邊的天氣，聞言也是溫聲笑了下。“景寶。”
那邊用鼻音回了聲。
“等我回來，我們去看看南央街吧。”
“哦，好吧，我也好久沒去了。”
看著陽臺進來的人，沙發上的沈言澤扭頭靠在上面：“這邊項目不完了嗎？今晚慶功宴你人在這兒總該要去了吧？”
宋謙有事先出去了，顧懷川看了他一眼，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“你要走啊？”
“事情忙完了。”
“.......也行，反正這事兒也落定了，欸，你回去把我那百年黃山毛峰帶回去給那小帥哥嘗嘗。”
顧懷川疊衣服的手一停，看他：“你確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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